《群星璀璨》

第一章·‖

旧事

(资料图片)

“下课吧。”

下课铃响起，班长正式宣布了自习课的结束，上午的课程也就结束了。

“走吧，先去吃饭。”孙中泽转过身子来对郦雨生说。

“哦，你先等等我找个东西。”郦雨生开始在桌斗中寻找起来。

“嗯，那你快点。”

郦雨生侧弯下身子仔细寻找，突然，她眼前一亮。

“哎，好了，走吧。”郦雨生将一个纸袋子快速装进了挎包中。

“嗯？”孙中泽只看到她有装东西的动作，但没看清她装了什么，“诶，你装的什么东西啊？”

“额……不能告诉你，嗯，至少是现在。”

“嗯？到底是啥？”

“就在这里给你的话不合适，嗯，就是这样。”郦雨生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
“啊这……好吧。”

在去食堂的路上，孙中泽看着郦雨生略微鼓起的挎包心中充满了好奇。

【究竟是什么呢？搞得那么神秘。】

食堂

“这里是只提供套餐的，虽然味道可能不太好，但质量还是可以的。”

两人买了饭，找了一张桌子，互相面对面坐下。

郦雨生吃了一口菜，说道：“没想到这里的菜也是一样的清淡。”

孙中泽咽下口中的饭，说：“今年局势不安定，有的吃就算好了，大概只有像你叔叔那样的人才能过的很舒服吧。”

此时一个人走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，孙中泽好奇的看去，那人也看过来。

“额……你是……”

“我……？我是孙中泽，你好眼熟啊……”

“哦，你是……你是孙中泽？”

“你……你是李……李什么来着？”

“我是李松石啊。”

“哦哦哦哦哦，李松石啊，不好意思啊，没记住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他看向郦雨生，问道：“诶，她是……？”

“郦雨生，咱们组的，你也没记住？”

“哦，郦同学啊，不好意思啊。”

“没事儿。”她回答道。

有些尴尬的对话结束后，三人埋头吃饭，突然，孙中泽停下，并说道：

“嘶，不对，我还得去买几个窝头，你们先吃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
过了一会，孙中泽拿着两个窝头回来了。

李松石先于郦雨生发问：“你为什么要买两个窝头啊？”

孙中泽将窝头用布包好，说：“因为我还有好多事要做，这就是我的晚饭了，得快点做完那些事，才有时间做更重要的事。”

“更重要的事？是什么？”

孙中泽看了一眼郦雨生，继续边吃边说：“总之就是很重要，不能告诉你们。”

李松石见状，问孙中泽：“诶，你们认识多久了？看你们这么熟络，一定很就了吧。”

“是啊，认识很久了，有……六年了吧。孙中泽说。

李松石有些惊讶：“啊？！这么久？”

“啊，这么久。”孙中泽说道。

“那你们俩算是青梅竹马了吧。”李松石打趣到。

“呵呵……算是吧。”

李松石有点疑惑：“什么叫‘算是吧’？”

“嗯……故事有点长，以后有机会给你讲，来来来，先吃饭。”

“你这……好吧。”

几人不再言语，再次埋头吃饭。

作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……

“唔……吃饱了。”郦雨生放下筷子，说道。

“嗯，我也吃饱了。”孙中泽说道。

“唉？……哪个……我就不打扰了，回见。”李松石像是看见了什么，急忙走了。

“嗯。”两人同时答道。

“走吧，我带你去看点东西。”孙中泽说。

“什么东西？”郦雨生问道。

“能够说明一切的东西。走，跟我去图书馆。”

两人来到图书馆门口，只见正门口放着一块牌子，上面写着：

“图书馆暂不开放，具体时间不定。”

“唉？这怎么办？”郦雨生问道。

“没事儿，”只见孙中泽掏出一把钥匙，移开牌子，打开了门，“进来吧。”

“诶——？你怎么会有钥匙的，而且，这样合适吗？”郦雨生有些懵。

“额……如果仔细想想的话……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，走吧。”说罢，便带着她进去了。

“诶？？？”郦雨生很是不解。

进去之后，她站在门口附近环顾四周，孙中泽对他说：“以后会有机会看的，先跟我上楼吧。”

“好吧。”郦雨生跟着他上了楼，当她走到二楼走廊时感觉不太好，对孙中泽说道：“这里是什么地方……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。”

“这里是礼堂，大型会议的举行地，后面是工作室。”孙中泽解释道。

【有人？应该是他们吧。】

“来这里。”孙中泽带着她走向了最里面的·一间工作室。

“哦。”

他们在门口站定。

“这一间是我的工作室，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这里面了”

“我想知道的一切？”

“是。”

郦雨生有些莫名的激动，这几个月来所积累的所有惊讶、疑惑、担忧、和失落都将在这扇门后得到答案。

孙中泽用钥匙开了锁，让到一旁，说：“由你来开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郦雨生伸手去开门，无论结果如何，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
“咔嗒。”

房门打开，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书桌，以及书桌上杂乱的书本和纸张，她再一看，只见那靠窗的，似乎是由几张桌子拼凑起来的大桌子上，笔墨、纸张、书本什么的摆了一整个桌面。

孙中泽走到那些杂乱的书本前说：“虽然有些地方没收拾好，但重要的都在这里了。”

他拿起一叠纸递给郦雨生说：“这上面写着的，就是我为什么突然没办法给你写信你的原因。”

“你如果不信的话，可以对照一下时间。”说着，从裤兜里掏出来了一叠剪报放到桌子上（尽管那个裤兜看起来根本装不下）

郦雨生接过那一叠纸，仔细的翻阅起来。

尽管上面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，但连起来她就有点看不懂了，可也不能说是完全不懂，是部分不懂加部分难以置信。

“额……你能给我说说吗。”郦雨生看着他说道。

“嗯……也行，那你听好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还记得我去年上半年以前就加入了一个组织吗？”

“嗯，记得。”

“那你应该知道去年下半年有一个……额……叛乱，对吧。”

孙中泽有些忘记了，【“他们”是把哪个叫成“叛乱”来着吧？】

“嗯。”郦雨生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，说：“你不会去当兵了吧？”

“额……这……”孙中泽有些犹豫。

“嗯？所以你是受伤了才消失了这么久吗？”

“不不不，我没受伤。”孙中泽说，“这个事情说来也离谱，我本来是拿笔的，但上面派来的人不靠谱，所以我也得拿起枪了。”

孙中泽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，【但其实是上面也不靠谱。】

“啊？”郦雨生还是有些难以至信，与此同时，她的视线在孙中泽身上游走。

“额……总之挺魔幻的。”他正在想怎样才能给她解释清楚。

而此时，郦雨生看到了他的手腕，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：“额……你……”

她越说越小声。

“嗯？我怎么了？”

她突然有种想逃跑的冲动，但又抑制住了。

孙中泽见她有些不对劲，于是就用左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左手手腕，慢慢地拉过来一点，然后将右手轻轻放在了她那攥成拳头的同时还略显颤抖的手上。

孙中泽有些担心，问她：“你这是有什么话要说吗？”

一阵沉默后，

郦雨生终于鼓起勇气说道：“你……你没有背着我找别人吧。”

此言一出，说是能震撼中泽一整年也不足为过。

“啊，啊？我，我找别人？”孙中泽疑惑的眯起了眼睛。

“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勾肩搭背的，而且我送你的手环呢？”她的语气有些激动。

“我和一个女生？勾肩搭背？啊？你什么时候看到的？”他更疑惑了。

“就……就大概一两个月前。”

“一两个月前……？……哦，我知道了，那个人是不是头发比较短？”

“嗯……好像是……不对，你……你到底和她什么关系啊。”

“她啊，她叫刘晓柒，是我的同志。”

“同志？”

“就是怀有同一个志向的人。”

“那你又为什么要那样做？”

“那会儿不是‘八月肃清’刚过嘛，又恰好碰上我们开会，为了避风头，我们错开走的，因为我们开会的地方是一个饭店，所以开完会我们就在开会的房间吃了饭，她又喝醉了，我和申校长只能把她带到学园里了。我和她可真的没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啊，只是帮她一下而已。”

郦雨生仔细一想，当时架着刘晓柒的人好像还真有另一个。

“那就……先相信你，那手环呢？”

“手环的话……额……它被我用掉了，当成止血带给重伤员应急了。”

“应急？那你要回来了吗·？”

孙中泽的眼神有些暗淡（虽然本来就没多少光），神情也低落了下来。

“手环……（轻叹）和伤员一起炸没了……”

“诶？？？”
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，当时那个伤员和抬着他的人都没了，炮弹就是在他们旁边炸开的，找到的时候……只有一地肉块了。”

“啊？”

郦雨生感觉有些难以置信：“假的吧。”

“我也希望是假的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唉……打仗嘛，终归是要有人死的。当时我是顶着炮弹在哪里找了一圈，后来部队转移，我就跟着走了，也就没有找到。”

“打仗……部队……你……你去年究竟干了什么啊？”

“额……你……我……这……算了，你把这个慢慢看了吧。你看完一张我再给你一张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，但是你绝对不能把你看过的内容和我给你解释的一切告诉别人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郦雨生接过那一张纸，艰难的读起来。

【额……“根据时政现状和联盟的指示，做出的决定。”、“由农民组成的军队战斗力并不强于正规军，需以独立团为主力，望孙同志知悉。”这些都是什么啊？】

“这……我还是不懂。”

“这些以后我都可以给你慢慢解释，不过我有一个问题：谁给你的学费？”

“这个嘛……是我自己的，我在市图书馆当图书管理员，攒了不少。”

“图书管理员，那你应该认识李万有吧？还有你没有向王姨要钱吗？”

“认识，没有，没有要钱。”

“虽然学费并不贵，但你如果只是用图书管理员的工资来养活自己的话，图书馆那里应该吃住都包，五六个月的工资就够了，可是最近几个月动荡的局势你也是知道的，肯定是有没领到工资的时候吧。”

“额……还是够的。”

“还有学校的食宿费也够？”

“额……”

“嗯……让我猜猜，你肯定没有去找你叔叔要钱，对吧。所以一定有人资助你了，对吧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“那个人是谁？他给了你多少？”

“不……你不用操心。”

“我好歹经济情况还行，我不供你供谁啊？总不能让你去求别人吧。”

“额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，别‘藏着’了……”

此时，孙中泽走到门前，一下子打开门。

“还有……”

他看着站在门口的申兴明和李万有说

“你们也是。”

“你好……同志……”

孙中泽用一种无奈的语气对他们说：“不是我说你们，既然你们藏在门后面，难道不知道不应该碰门把手的吗？还有，你们为什么要在门后面偷听？”

孙中泽看着两人，而申兴明则看着李万有。

孙中泽的目光也转向了李万有。

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无奈：“你……唉，这还真就不愧是你了啊，李同志。”孙中泽一遍说一遍走出去，且拽着两人。

走到另一个房间的门口，三人停下。

“李老屁孩儿你真是的，自己心态年轻也就算了，还带着他，我真的是…… 唉……”

李万有开始说话了：“我们也是担心你吗，你想想，你俩多久……”

孙中泽对李万有伸出手掌，示意他不要再说了。

“停停停，你有什么话以后再说，现在就先请回避一下。”

“还是走吧，就不该听你的。”申兴明说着，拽着李万有走了。

看着两人不见了身影，孙中泽才回到了房间。

“你刚刚干什么了？”郦雨生问，“外面那两个人好眼熟啊。”

但其实她看到了那两个人，只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
“是申校长和李馆长，他们能干出这种事也在我意料之中。”

“嗯？”郦雨生很是疑惑。

“额……你只要知道我和他们关系很好就行了。”

“这……好吧。”郦雨生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。

“说回正题，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资助你了。”孙中泽一边说一边走到那一堆资料前。“也确实是他会干的事。”

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孙中泽问道。

“额……没有了。”

“那我就问了。”孙中泽说。

“嗯。”

“你包里的是什么？”

“啊，这里面的是我妈做的一些小东西。”郦雨生一边说一边把那个纸袋掏出来。

她打开纸袋，里面是许多精致的小物件。

她从里面掏出一个红绳项链，上面挂着一个铜钱。

“给，带上吧，这是我妈要我带给你的，说是可以辟邪。”

“嗯。”孙中泽接过项链，  戴到了手腕上。

“还有这个，”郦雨生掏出来一个木制的红色小五角星，“我觉得你会喜欢的。”

孙中泽接过那个五角星，说道：“呵呵，你猜对了。”

“这是你自己做的吗？”孙中泽问道。

“是，我特地做给你的。”

孙中泽一边细细端详着那颗五角星，一边打趣道：“你是在为继承王姨的手艺做准备吗？”

“额……你要是回家的话，我可以学学。”

“诶？”孙中泽发出了疑惑的声音。

“家……嗯……对啊，家的话，还是只有那里才称得上啊。”孙中泽说。

“那你什么时候回家？”郦雨生问道。

“额……至少今年是回不去了。”孙中泽答道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为了更多的人有家。”

“诶？？？”现在是郦雨生发出疑惑的声音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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